陆薄言那种人,他看起来无所不能,苏简安从未想过他会住院。
“陆、陆薄言……”她猛地坐起来,声音已经彻底清醒了,“你下飞机了啊?”
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“我们不会当太久的夫妻。”陆薄言突然说,“这里的东西,你没必要全部搬过去。”
苏简安喜欢看杂志,但是没有看报纸的习惯,茫茫然接过来:“干嘛啊?”
那时候她甜甜地叫“薄言哥哥”,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,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,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,还动不动就吓唬她。
陆薄言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反应,摸了摸她的头:“那个酒庄很漂亮,特别是夏天日落的时候,有机会我带你去看。”
“可后来,是我自愿跟邵明忠走的啊。”
甚至,这是她期待了好久的。
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
那句话,苏简安是记得的,但是……情况特殊啊。
这回,她倒是没再指挥陆薄言拿这个取那个了,只是把拿出来的衣服放到床上:“帮我叠一下。”
陆薄言的唇边似是逸出了一声轻叹,小心的抽走她怀里的靠枕给她当枕头,又脱下外套裹住她,吩咐钱叔开慢点。
唔,豪车加无敌帅的专属司机,苏简安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,愉快的跟上了陆薄言的脚步。
“我来找你。”她倒是直接。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:“没问题。”